《鲸歌》以海洋为隐喻场域,通过鲸这一神秘生物的意象展开对人类精神困境的现代性书写。歌词中"深渊的光"与"沉没的星"构成矛盾修辞,暗示着生命在黑暗与光明间的永恒徘徊,而"频率孤独地振动"则精准捕捉了当代社会普遍存在的群体性孤独症候。高频声呐既是鲸群沟通的生物学特征,又被赋予超越语言的哲学意味——在信息过载的数字时代,真正的交流反而成为稀缺品。歌词通过鲸的迁徙轨迹勾勒出人类对精神原乡的追寻,那"穿过冰川的古老记忆"实则是集体无意识的诗意呈现,而"盐分结晶的泪"则将生态危机与情感异化合二为一。副歌部分重复的"倾听我"形成复调式呼唤,既是对自然消亡的挽歌,也是对文明异化的警示。最后"化作气泡的经文"的意象尤为深刻,将宗教般的救赎希望寄托于转瞬即逝的物理形态,暗喻生态文明重建的紧迫性与脆弱性。整首作品以海洋生物为介质,完成了对技术文明时代人类生存境遇的象征性诊断,其价值不在于提供答案,而在于唤醒对存在本质的诗意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