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烦恼歌》以直白诙谐的笔触勾勒现代人精神困境的众生相,将生活压力、情感焦虑、社会竞争等无形重负转化为具象化的黑色幽默意象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"烦恼"并非消极抱怨,而是通过夸张排比的手法解构当代生活的荒诞性——房贷如影随形如同现代版紧箍咒,职场内卷被比喻成永不停止的跑步机,社交媒体的点赞狂欢下掩藏着深刻的孤独。这些具象化隐喻构成一面哈哈镜,照出物质丰裕时代精神世界的千疮百孔。副歌部分机械重复的"怎么办"形成魔性旋律陷阱,恰似当代人在信息洪流中条件反射式的焦虑反应,而刻意使用的口语化表达消解了说教感,让听众在会心一笑中完成对自身困境的觉察。看似戏谑的歌词深处暗藏存在主义思考:当所有烦恼被罗列成荒诞剧脚本,反而凸显出生命本真的轻盈可能。末尾处突如其来的变调暗示转机——当人们学会将烦恼谱成歌谣,那些曾经吞噬心灵的阴影便成了可供审美的艺术品,这种认知重构正是歌曲提供的解药。全曲最终达成奇妙平衡,既犀利剖开现代文明的精神病灶,又以音乐本身的治愈性完成了对病灶的超越。